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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失落之途 · 卌五(上) |洛亚林:悲剧与宣言

2020-11-20 07:59:01

作者:库尔洛


第卌五章

洛亚林:悲剧与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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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月八日清晨,一片昏昏沉沉中弗朗西斯艰难醒来,朦胧中似乎感觉一个沉重又的东西压在,长期的军旅生涯锻炼的能力让他马上清醒过来。

        鼻间是一片若有若无的体香,的棕色头发铺散在他的胸前,有种痒痒的触感,白嫩的手臂伏在他的上,已经被压出几道清晰的红印。

        这是……海格拉?

        意识渐渐回归,昨天发生的所有回到他的脑海,他记得自己好像又受伤了,一身脏兮兮听完家族骑士的报告后就回房间了,可是现在自己穿着纯白的宽松衬衫, 躺在松软的床上。

        对了,伤口!奇怪,并没有感觉疼痛!虽然依然包扎着,但是感觉已经没有大碍了。何况海格拉还爬在自己身上也没有感觉,昨天那么严重,什么时候家族的药师这么厉害了?

        不……他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左手抬起,扶上自己的,那里似乎空无一物,但他知道那个金色的项链一定发挥了作用。

        那可是……母亲给我的……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露出幸福又哀伤的微笑。

       

        他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海格拉,海格拉并不是坐在床头而是躺着,但并不是什么舒适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坐到实在受不了了才趴在床上的。

        她昨天一定累坏了吧……他抬起左手想要理一理她的头发,却在空中停了下来。

         还是……不要打扰她睡觉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气晴朗,柔和的冬日阳光透过狭窄的玻璃窗挥洒进房间,铺在他和海格拉的身上。他看到海格拉的脸上反射出一片荧亮的光辉,沉睡的面容安逸静谧,好像在做什么美梦,这种表情只有那些始终生活在和平温暖环境下的人才拥有。他突然有种愿望,想要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平淡安逸地生活着,带着海格拉离开美纳斯,去尼亚郡省的家族领地,每天在附近的森林里打猎,或是去巡逻领地的农庄,在唯一让他安心的家族城堡里安然地生活,放下长剑,放下职务,放下遥不可及的愿望,放下这十年来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的那些无法磨灭的地狱般的场景,甚至……忘记母亲!

        他左手猛然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海格拉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动了一下。

        弗朗西斯松开手,看到海格拉本来恬静的脸皱起眉头。

        我不可能放下  !她与我是不同的,她是无忧无虑的贵族小姐,以后也应该是个过着安然生活的贵妇,出席各种盛大的宴会和交际场所,和那些贵族小姐夫人们谈论时尚和服装,在无数骑士的保护下过完美好的一生。而我,注定要提着长剑,走向遥远的未知,去和无数的敌人战斗,这个过程注定痛苦而危险,和或许直到死亡都无法看清母亲的死亡,在悔恨和无力的愤怒中死去,甚至将自己和整个家族拖入地狱!

        不!这不该是她要面对的,敌人或者痛苦都只是我的、我的选择,和她无关!

        或许一开始,那天见到她时,就应该拒绝的。她嫁给我,只会给她带来痛苦。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直直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他觉得是时候该决定如何对待海格拉了,幸好我和她之间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虽然在某些贵族看来,女子的贞操一文不值……

        “阿,你醒了,对不起我睡着了。”海格拉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声更惊慌的声音吓了弗朗西斯一跳。

         “我压到你的伤口了!”海格拉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向弗朗西斯裸露的胸膛,清晰的伤痕在她看来依然狰狞。

         “没关系,”弗朗西斯握住海格拉略微颤抖的手,“已经不痛了。”

          海格拉迅速平静下来,抬起头看到弗朗西斯轻柔的微笑,她清晰地感受到笑容中给她的力量,这种力量让她无法释怀。

         “对不起,”海格拉放松了下来,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沉静,但似乎谁都没有能够提起的话题。弗朗西斯回想起来,似乎他们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面对面交谈,就算有也是各怀心思的言语交锋。在尼亚郡省的家族领地,里弗朗西斯忙着面见各种各样的家臣和处理家族事务,海格拉则一直处在赌气中。回到美纳斯后,因为那个意外,弗朗西斯又接受侯爵大人的惩罚去了军港,直到昨天才回来,回来后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

         对了,今天要去拜见教父。

        “海格拉……”弗朗西斯终于开口道,本来想对海格拉说自己的想法的,但是看着妻子有些憔悴的脸,又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何况……我真的愿意就这样放手吗?

        “嗯?”

        “没什么,之后再说吧,今天要去找教父大人。”弗朗西斯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向海格拉灿烂笑道:“起床啦!”

 

        弗朗西斯轻轻敲响教父的房间门时,明明已经整理好心情的自己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一直以来关于母亲的所有疑惑,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解答,小时候出于对父亲的愤怒并没有直接询问,询问一直照顾自己的老管家桑格斯时也没有得到回答,等到后来渐渐知道父亲所背负的沉重和哀伤时,却距离父亲越来越远。父亲给了自己选择,而自己也做出了选择,但现实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沉重,关于母亲有太多谜团,而现在,这些谜团很有可能要揭开了,弗朗西斯说不清楚自己是期待还是恐惧。

         “请进。”

         “打扰了。”弗朗西斯推门而入,面前的是一位身穿朴素黑色教袍,头发花白笑容和蔼的中年人,一张已经有着皱纹的脸却出奇地红润光滑,下巴上稀疏的胡须打理得非常整齐,轻抿的嘴角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弧度,是艾伦帝国的大人物们经常露出的那种表情,此人正是在艾伦帝国也大名鼎鼎的安瑟伦黑袍大主教,弗朗西斯的教父。

         教父,在“三帝国时代”和“诸王时代”早期曾经是梵蒂尼亚斯教廷学识渊博的神父的尊称,拥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需要经过枢机主教团和教皇陛下的确认后才可以授予,后来西大陆洛克王国的国王莱纳一世跳过教廷直接授予自己的私人神父和老师“教父”称号后,大陆各国纷纷效仿,直到【掀开教袍运动】前夕,教父成为受礼者对施礼者的普遍敬称,许多人一生中甚至只在自己受礼日见过自己教父一次。这种教父泛滥的情况持续到一百多年前,重新夺回权威的教廷才下令,不准随便称呼教士为“教父”。而在艾伦帝国,“教父”有着不同的涵义,单纯对新出生的婴儿施圣礼并不能被称为“教父”,在那基础上,施礼的教士要取得孩子父母双方的同意,并且对神发誓对孩子负有教育和指导的责任之后才可以认孩子为“教子”,由于教会规定教士不得结婚生子,因此教父与教子之间有着仅次于父母之间的法律和宗教关系,而作为教父,将会收到孩子的第一缕头发作为证明。由于这一重要的意义,艾伦帝国的许多大贵族便请求高阶教士作为自己孩子的教父,也由此建立错综复杂的联盟关系,帝国内很多黑袍大主教或者红衣主教都有着数量庞大的教子,所以当新晋的格罗斯侯爵夫妇选择当时还是个不知名教士的安瑟伦作为自己继承人的教父时,在当时的南方地区曾经引起了无数的奚落与嘲讽。很少有人想到,二十年后,这个教士已经成为帝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教廷中坚之一,有望接过某位红衣主教权柄。

         弗朗西斯右手抚胸,深深低头:“因为某些微不足道的原因,请教父大人原谅昨天弗朗西斯的没能来此拜见。”

         一只手轻轻搭在弗朗西斯肩头,手掌中传来了温暖的触觉,若有若无的金色光芒散发出来。

        “咦?”耳边传来了惊讶的轻夷,“听闻昨日你经过激战身受重伤,似乎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啊,是你家族的医师吗?”

        原来是想帮我治疗……

         “一点小伤而已,让您费心了。至于已经痊愈……是因为母亲……”

         “你母亲?”虽然声音依然平淡,但弗朗西斯还是感受到了声音中压抑的情绪波动,随后弗朗西斯感觉一道目光射向自己的颈部,同时传来了恍然大悟的声音。“原来是那个东西,她把那个也留给你了吗……”

         弗朗西斯一动不动,他听出了自己素未谋面的教父声音中的感叹和疲惫,这一次他才觉得面前这位对自己对母亲的感情是又多么真挚,但是自己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

          “抬起头吧,”安瑟伦轻轻说道,“好好珍惜那件项链,关键时刻会救命。 ”

         “是,教父,它已经救了我一次了。”弗朗西斯直起身,摸着并不存在的项链。

          安瑟伦看了一眼弗朗西斯,接着说道:“首先,我为我这么多年的不负责任道歉,孩子。对于我的无视,你怨我吗?”

        “从来没有,教父。”弗朗西斯语气平淡,没有故作殷勤的夸张热情,也没有任性孩子似的无理取闹。

        “是从不曾拥有便无从怨恨的意思吧。”安瑟伦轻笑道。

        弗朗西斯张了张口,又安静下来。

         安瑟伦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平淡道:“你在想,我作为一个权势者应该给我留下好点的印象为将来做准备,但是用这样的做法对待母亲的朋友会让母亲失望,所以最后什么都没说,对吧?”

         弗朗西斯一脸惊异地看着面前陌生的教父,自己的想法被他全都看穿了。

         “对不起,教父。”可恶,自己难道是白纸吗?这样就被看穿了,还是像他这样的人物都有这种能力?

         “依然在想别的事啊,孩子。”身高比弗朗西斯略矮的安瑟伦大主教收敛了惯常的微笑,看向自己的教子。

         弗朗西斯也看着自己教父摘下了大人物常用的面具。

         “你母亲去世七天后,你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在美纳斯的府邸中大闹了一场,砸了你祖父收藏的花瓶;被送到尼亚郡省的领地后,整整一个月都在与黑石城堡下庄园里的橡树较劲,每天一醒来就去砍树,砍累了吃点东西继续砍,直到用一把剑将那棵树砍得惨不忍睹;在家族的书房里闷了半个月后,命令家族骑士教你用剑和骑士枪,即使差点掉下马被摔个半死也没有放弃;一年后,忍无可忍的侯爵大人把你送到了他手下的舰队与丰饶之海上的海文斯群岛原住民战斗,在牺牲了保护你的三位骑士后,杀了生平第一个人,却因为对血的厌恶,三天没有吃饭;十二岁,你失踪了半年,回来的第一天吃了很多东西把自己噎着,也从此变得沉默;十四岁,自己请愿出去游学,第二十天花光了自己的金币后去偷东西吃,被十多名护卫追了半夜;十五岁进入东部军团,因为身份问题被追查,希望渺茫之际又被召回;一个月后因为性格太过强硬,和同队友发生冲突,差点砍断了对方一条胳膊,其实原因是对方说你是母狗生的杂种;十七岁,晋升条件具备却被取消,随后的一年被全方位打压差点放弃军队生涯;十八岁,随军团先遣队到达阿拉斯冰原后掉进冰窟差点冻掉两条腿,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营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后,以为自己做了梦;十九岁摘得白玉兰勋章的授勋仪式之后,没有参加庆功宴而是躲到荒原的草丛里哭了一夜……”

        弗朗西斯听着从教父口中说出的这些理应没多少人知道的事,面容呆滞。

         “孩子,”安瑟伦突然重重吐出一口气,露出弗朗西斯从未见过的认真的表情,“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的想法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殊能力,而是因为我无时不刻都在关注着你。放下那些幼稚的戒备吧孩子,看到你的心里厚厚的墙我感到悲伤,虽然因为对你父亲的愤怒从来没有来拥抱着你,可我怎么可能不去爱你,你可是她唯一的孩子!那个像宝石一样闪耀,却被人无情打碎的她唯一的孩子啊!”

        弗朗西斯看着已经全然没有教士庄重风范的教父饱含愤怒与期待的低沉的怒吼,突然觉得心中什么像被打碎了一般。他鼻子一酸,咬起嘴唇,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被压抑了许久的悲伤,这些悲伤如同江河奔腾从内心深处喷涌而来,最后汇聚到眼角,让他一瞬间泪流满面。

        看到弗朗西斯哀伤模样的安瑟伦拥抱住了他,尽管安瑟伦只在他母亲还在的时偶尔看到过几次这个如今业已长大成人的孩子,但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拥抱过他。他已经过了可以轻轻揉着头的年纪了,如今的他已经长大了,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哭泣,但安瑟伦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得这么放肆。

        安瑟伦轻轻拍了拍弗朗西斯的后背,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只会溺爱孩子的长辈,年轻时的他只是平民,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赢得了那位阿奎宁大人的垂青,所以他知道安逸的环境最能诞生废物。他曾经暗自决定如果弗朗西斯只是一个对母亲毫无感情的人,或是只会欺压别人的纨绔子弟,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他的教父,但是庆幸的是这个孩子没有变成他厌恶的样子,但这十年来每次收到这个孩子的消息他就越来越感觉到悲哀,他明白这个孩子心中挤压了多少的痛苦和无奈,有些时候他自己都想去忘记那个人的离世,却也因为她的儿子而无法释怀。但是尽管如此他知道自己依然不能去庇佑这个孩子什么,作为她唯一的儿子,弗朗西斯已经承受了太多,或许有许多深不见底的庞然大物都在默默观察弗朗西斯,如果他也直接去介入,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弗朗西斯不能因为自己而变得没有选择。

        直到他听闻侯爵大人的动作之后,才即期待又担忧地明白,他终于做出了选择,侯爵大人曾经奋力阻止过,她的儿子却依然选择了朝着更黑暗的地方前行,安瑟伦知道他不能躲了,他要张开自己已经经营了二十年的双臂,去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哪怕微不足道。

        “孩子,哀伤过后,让我们直面现实吧。”安瑟伦轻轻送开怀抱,说道。

         “是,教父。”

         “我首先要告诉你,我出现在你面前,是因为你做出了选择,但是现在为止,还有后悔的余地,所以你真的确定吗?”

         “父亲曾经问过我选择,还对我说如果是母亲的话,肯定不会希望我那样选择,是吗?”

         “或许吧……不,是肯定!”安瑟伦突然笑道,“你母亲从来不希望你是一个背负着仇恨的、不快乐的人,她说她爱看你笑,无忧无虑又单纯的微笑……所以……如果这是你母亲的愿望呢,你还要坚持吗?”

         弗朗西斯低下头,轻轻道:“这样吗……我也想听母亲的话呢,如果这是母亲亲口对我说的,我怎么会不听呢……可是……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呢……不在了啊!”

         这个房间里陷入了一种宁静,安瑟伦静静的等待着弗朗西斯从他的情绪里脱离而出,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始终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那种剧烈的感情,似乎随时都要将他淹没,他明白,这个孩子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释放过了。

         安瑟伦静静等待弗朗西斯平静下来,继续说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母亲是谁,为什么会遇害,可是没有人能够为你回答,因为几乎没有人知道你母亲是谁?我知道的也并不完整,剩下的你要自己去寻找,知道吗孩子?”

        弗朗西斯点点头。

        “你的母亲,来自西大陆,据她自己说,出生在洛克伦斯帝国内,落日山脉北侧的一个边境城市,但她自己却不是洛克伦斯帝国的国民。我第一次遇见她时是在普罗多王国境内的多克多山脉上一所修道院,那时她才十四岁,我当时也是差不多的年纪,那个时候她的身边有许多人,她衣着华丽,很明显是一个了不得的贵族小姐,而我却是一个刚刚被教父阿奎宁大人承认为教子的平民子弟,恰好被带着参加一次会议。没过几天我就被教父打发到多克多山脉下的诺曼平原去游学,并由此步行回到帝国,我没有想到会在一个牧民的家里又遇到她,而这时候的她却是孤身一人。后来我们渐渐走到了一起,她说她没有地方可以去让我带着她,我没有答应,她却没有放弃,而是一直跟着。我们跟随过往的行人和商队从马赛大公国北部边缘进入加莱荒原后不久就遇到了你父亲,那时他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仗着一把剑和仅仅有的中阶骑士位阶就感和强盗厮杀,差点在荒原中渴死,你母亲救了他。后来我们一起游历整整一年,回到了教父当年所在的修道院后,你父亲被你祖父召回了家族,接着据说成为了士兵,而我和你母亲在教父的安排下进行学习。你父亲一直以为直到他再一次听到你母亲的消息之前,你母亲都在教父的修道院里,但事实上半年后她就离开了艾伦帝国,被她远在西大陆的家人带走的。之后的很长时间她都没有音讯,知道三年后我才知道你父亲和母亲已经在悄悄联系了,而且已经陷入热恋,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再次在帝都看到他们在一起时,我很高兴。那时我在学习,对外界一概不知,但是似乎你父亲和母亲已经经历过了许多事,后来他们结婚生下了你,虽然很疑惑婚礼进行时并没有你母亲的家人出现,但这并不重要,然而似乎在那时他们的结合就不是那么平静。他们结婚后最初几年里,远在帝国北方的我就经常听说你的家族受到了打压,而各种各样的刺杀也层出不穷,但是每年你母亲都会寄信给我,对那些刺杀毫不在意,渐渐的我也不再关注。正当那些试探式的暗杀渐渐平息的时候,你五岁那年,你父亲遇到一次严重的暗杀,作为你们这样的家族,仇恨者并不少,但这次却不同,在你父亲重伤的同时,因为有一支不知名的骑士团完全入侵你家的领地,几乎包围了你们家族的城堡,但是帝国的守卫却只是象征性的阻挡之后就放他们进来了,这在帝国是不可想象的,但是等我急匆匆赶到了尼亚郡省时,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我质问你母亲让我告诉我为什么,她只是告诉我什么都解决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来打扰她的生活了。而我选择了相信她。”

         安瑟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向窗外朦胧的景色,继续道:“后来我才渐渐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身份。”

         “母亲到底……是谁?”

         安瑟伦转过来看向弗朗西斯,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说出了她的身份,便无法挽回了,就只能推着这个孩子走向看不到未来的复仇之路。但是……

        “你的母亲,与洛亚林有关!”

        “洛亚林?”弗朗西斯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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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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