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世界历史札记:
中国人一直误读史
关于古的国名及伪史
次大陆地理大势图
【摘要】
所谓的古河文明与现在的南亚毫无关系。
河主要流域在。古地区并不属于南亚。
因此古代河文明其实是的古代文明。
1、之名的由来
中国人对世界史的无知表现之一,就是常常混淆一个名称的地理意义和意义。例如学界多以为古代曾经存在过一个叫希腊的,却不知道希腊不是国名只是一个地理概念。也如是,本义不是国名,而仅仅是地名。直到英国殖民者进入控制南亚次大陆以前,古代的南亚次大陆并不存在一个叫的统一。
古次大陆大部分时间处于小国林立的状态。在隋唐以前,汉语中用来称呼南亚次大陆那些神秘国度的名字不统一,非常杂乱。最常见的名号有身毒、天竺等。唐代玄奘以后才称之为。这个地理名称并非名称,而是唐僧玄奘所命名的区域名称。
但是人从来没有这么叫过自己(正如所谓拜占庭,东罗马人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自己)。
玄奘在公元7世纪游学中亚和次大陆时,足迹遍及西域及南亚。他的《大唐西域记》所记载当时中亚及南亚次大陆的数目多达138个。即使在莫卧儿王朝(蒙古人的王朝)和英属帝国时期,地区也只是相对统一,各地大小土邦林立,异国为数众多。
所以诗人泰戈尔也说过,“”之名从来就不是一个,而仅是一个地理概念。这一论断反映了历史事实。
2、地名得名于河,但主要流域不在而在
一名的由来,有两个说法。一是玄奘所说,谓得名于月亮,“者,唐言明月”。但另一说法,则谓得名于梵语之Sindhu,即河。折衷二说,则河可能本来是明月河的意思。
然而最须注意的是——这条明月河或者河,主要流域并不是而是中国西部和。
河发源于青藏高原,流经喜马拉雅山与喀喇昆仑山两山脉之间,流向西南而贯穿喜马拉雅山,右岸交会喀布尔河,左岸汇流旁遮普(梵语之五河地)诸支流,经而入阿拉伯海。
在河流域有一块肥沃的平原即河平原。
历史上所说的古文明,其实就是以河平原为中心的一小块古文明区域。然而这块地域,在地理上现在归属于与中国西域和青藏高原直接接壤的。
这块被称为河平原的古文明地区,即古;是文明的发祥地。在17世纪被英国殖民者占有,而后合并于恒河平原、德干高原而成为统一的近代,于是发生了地理和历史的巨大混淆。
但是在此之前,,是一系列独立王国的主要所在地。河古文明的继承者不是今日的,而是一直被中国史学界所漠视的。换句话说,人们所传说的古文明,并非来自今日的,而是来自河平原所在的古代的。
只有了解这种全然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人们才能理解一直延续到今日的与两国的对立与世仇关系。
3、中国古史所说的古天竺,主要是指地区
在中国历史书中,对的早期记载见于《史记》,当时称之为身毒。身毒即河之梵文Sindhu的对音。地域在四川之远西2000里。
[《史记·西南夷列传》:“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博望侯张骞使大夏来,言居大夏时见蜀布、邛竹杖,使问所从来。曰‘从东南身毒国,可数千里,得蜀贾人市’。或闻邛西可二千里有身毒国。骞因盛言大夏在汉西南,慕中国,患匈奴隔其道,诚通蜀,身毒国道便近,有利无害。于是天子仍令王然于、柏始昌、吕越人等,使间出西夷西,指求身毒国。至滇,滇王尝羌乃留,为求道西十余辈。岁余,皆闭昆明,莫能通身毒国。”]
在《山海经》中也记载“西方有身毒国”。《后汉书·西域传》则称之为“天竺国”,“一名身毒”。
这些古籍中所说的身毒或者天竺,其实都不是指南亚的,而是位于西南亚之河流域的。
据吴其昌先生《释名》(《燕京学报》第四期)统计,中国古代文献对一名的汉语音译有38种写法如:身毒、乾读、捐读、申毒、辛头、新头、信度、身度、悬度、天毒、天竺、信图、贤豆、贤毒、印土、寅度、等,皆同音异译。
关于古代身毒及天竺的读音,初唐训诂学家颜师古云:“捐毒即身毒,身毒则天竺也,塞种即释种也,盖语言有轻重也。”唐代司马贞《史记·索隐》说:“身音捐,毒音笃。一本作乾毒。《康熙字典》谓:“身毒,一名捐毒,又名天笃”,“今之天竺,盖身毒转为天笃,笃省文作竺,又转为竺音”。
玄奘《大唐西域记·总述》则说:“详夫天竺之称,异议纠纷,或云身毒、 或云贤豆,今从正音,宜云。”
也就是说,这个名称实际上是唐僧玄奘所勘定的,而所指的主要地区是今日的河平原的古国。
至于河东南方向的恒河平原,即今日和孟加拉国地区,在古代可能称为“婆罗多”。这一名称最早出现在梵文吠陀史诗的《摩诃婆罗多》及《莲花往世书》中。《摩诃婆罗多·初篇》有一段讲述国王豆扇陀与静修仙人义女沙恭达罗的爱情故事。二人结婚后生有一子,名婆罗多,婆罗多长大后成为转轮王,他的后代被称为婆罗多族。因此,诸语言又名为Bharatavarsa,意思是婆罗多子孙之国或婆罗多族之国。古人亦称次大陆为南瞻部洲(Jambudvipa),及《西游记》中提到的南瞻部洲即指此地。
4、古代没有成文史,唯一可信的古史是唐玄奘的著作
必须指出的是,正如上古的西亚、希腊、波斯没有可信的成文史一样,古代的河流域虽然早有古国,却无信史,没有文字记载的可信的历史。
唯一记录了河文明古国的可信历史是唐玄奘的伟大著作《大唐西域记》。其记述中保存了大量古代的史料。包括古代的地理、、赋役等状况;关于杰出的梵文文法学家波尼尼;关于历史上著名的毗卢择迦王、阿育王、迦腻色迦王等,该书都提供了很宝贵的史料。所述史上几次著名的结集,大、小乘部派的分布,一些著名学者的活动等,是研究史的难得资料。该书也是中亚和南亚考古史学不可或缺的参考文献。
至于各种吠陀,包括著名的《梨俱吠陀》等经文和史诗,长期靠口耳之传,直到18世纪以后才出现写本,到19世纪才由欧洲人第一次刊印。根据这种传说建构的所谓古史,正如建基于荷马史诗中神话传说的希腊古史一样不可信,甚至是荒谬的。
5、所谓雅利安人创造文明是彻头彻尾的西方伪史
雅利安人(aryan)一词源于梵语,意为光荣的,可敬的、高贵的。
在和教、耆那教中, ariya是圣的意思,雅利安人是圣人的意思,即证悟四圣谛的人,包括了与证道的圣弟子。在和教中,雅利安人的概念本来无关于族群或人种。
但是,18——19世纪的欧洲学者从传说文学《梨俱吠陀》和其他古吠陀传说中,得出一个说法,谓:在古代某个时期,有一个叫“雅利安人”的人群,从的西北部(即河平原)向东南进发,到达恒河流域以及阎牟拿河中游地区,逐步占领了整个次大陆。他们创造了古代的文明。这些雅利安人是白色人种,成为种姓制度中的高贵等级——僧侣、武士和农人。
在19世纪,马克斯·穆勒提出了白色雅利安人入侵的假说。约瑟夫-阿瑟·高比诺、豪斯顿·张伯伦等学者通过一系列的语言学虚构,假定日耳曼语言与古代梵语有某种亲缘关系(所论毫不足信)。然后通过这个语言学虚构而对“雅利安人”的概念进行了扩大——把“印地雅利安人”的概念,扩大到原始印欧人和日耳曼人同属一个白色种族。由此,而建构了关于古代历史和日耳曼民族关系的一系列伪史。
(2015-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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