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小·文苑 | 李奇：那年那屋那些事

那年那屋那些事

文｜建军路小学  李奇

走进老屋，感觉屋子很小、很旧，因正常无人居住，还显得有些破败。记忆中的老屋不是这样的，那是儿时温馨的家呀。

屋前应该是一块菜地，一年四季生机勃勃；屋旁种了几棵桃树，一棵杏树，我曾多少次站在树底，盼望着果子长大成熟；屋后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可以逮到透明的小虾，摸到美味的田螺。

信步来到小河边，却见河岸光秃秃的，河水浑浊不堪。记忆中的小河，水中的水藻小鱼清晰可见，岸边长满芦苇香蒲，还有几株柳树。我们虽不会游泳，却可以扯着长长的柳枝，在水中自由行走。夏日的傍晚，常常是姐妹四个，先是坐在码头的石块上泼水嬉戏，随即便扯着柳条将全身浸泡水中，说不出的清凉。记得有一次，我手中的柳条不慎滑落，整个人儿平躺在水中。居然还不知道自己是落水了，只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来到了别样的世界。大姐一把抓住我，一下将我拎起，这才恍恍惚惚又回到了现实。

儿时的乡间，水沟边有茅针，桑树林里有桑葚，大片的荒地上有各种野果子。一次四人探险归来，决定抄近路，淌过一条水沟回家。水沟应该不深，因为两个姐姐过去了，小妹也过去了。偏偏我却在那里磨叽：滑倒了怎么办？腿上粘上水蛭怎么办？商量之下有了办法，四人合力将水边的芦苇折断，铺成了一座“桥”。不曾想芦苇是悬浮的，我的心儿是急切的，刚踏上浮桥，一头便栽到了水沟里。等被拉上来，浑身湿透，脚上还吸附了一条细长的不明浮游生物。

那时晚上经常停电，我们有时会围着家人坐在屋外，唠嗑打闹；有时会一路放歌，步行到两三里外的外婆家小聚；有时因为电视剧太吸引人，便会跑到有电瓶的人家一饱眼福。每到停电时，电瓶的主人会将电视机搬到屋外，门前黑压压一片的观众，像是围坐着看电影似的。因为贪看电视，经常回家会特别迟。有一次，四人闹嚷嚷地又准备出去看电视，一向温和的母亲警告道：“早点回来，否则就把门给闩上。”电视看到精彩之处，哪管时间是早是迟，直至散场，我们方才打道回府。路上想起母亲的话，不免心中忐忑，到家一瞧，黑灯瞎火的，父母早就睡了。轻轻推门，门纹丝不动，再推亦然，看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不敢吵醒父母，还好屋前有放在外面吃饭乘凉的桌凳。我和妹妹得了优待，并排躺在饭桌上，两个姐姐坐在凳子上打盹。一觉醒来，皎洁的月亮升到了半空，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再也睡不着。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原来门并未闩上，几个丫头心太虚，未用力推而已。

…………

一幕幕，一段段，在脑海中一一呈现，我仿佛还是那个少不更事的黄毛丫头，和家人围坐在屋里，其乐融融。但不能平的，有些事，有些人，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文 | 盐城市建军路小学  李奇

编辑 | 亭湖区教育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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