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星期六,征得老婆的同意,破天荒我没去城里团聚,不过也没宅在家里,一大早就去和那臭朋友刘会面——我们今年还没好好聊过呢。
早上8点,我从学校后面的盘山公路往上走,海拔升高100多米后,到了山腰,再翻过一道小小的山梁,就能够沿水泥大路水平走到臭朋友所在的小学了。站在山坳,举目四望,正是早春二月时节,山脚下小河旁可以望见一大片亮眼的新绿,山腰人家房前屋后桃红李白,在温煦的阳光里,真叫人神清气爽。我一个人不慌不忙的走着,不时经过相熟的人家。有的刚刚建好,琉璃瓷板熠熠生辉,见了我便兴高采烈的招呼,告诉我下一步要做的规划;有的正在建造,砖瓦门窗里透出新气象。抬眼望去,随处可见整洁亮丽的农家小楼。我不由得记起几年前自己胡诌的两句诗:“水泥路硬山苍黄,幢幢新楼映日光。”继续往前走,看到地里有农人在挖土,准备种菜播豆,还有老太太们正忙着在村子里收捡垃圾,要迎接上面“新农村建设”检查呢。
半小时后,我到了刘的学校。校园里只看见几个孩子的身影,显得有点空旷。正在看橱窗里的照片,听到臭朋友的招呼声,原来他就在旁边的办公室里办公呢。进去后寒暄了几句,因不便久打扰,我就打开另一台电脑上起网来。到了吃饭时分,随刘来到3楼他的家中,家人正在炒菜,于是和他聊起话来。臭朋友本是文学中人,家里订了《人民文学》、《小说选刊》等好多纯文学刊物,我这次来就是还上次借的《小说选刊》,并借新的回去阅读。我俩谈起了刊物上的文章,发布着各自的见解——好久都找不到谈文学的人了,真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吃饭了。简单的几盘菜肴,朋友给我倒上一小杯米酒,他自己却因病不能端杯。我也不介意,自个儿有滋有味的抿着。一会儿,他的岳父从外面劳作回来了。这下我更高兴了,和他岳父也是老熟人了。老人家今年刚到六十岁,年轻时在外当过好几年兵,很是豪爽,也好几口。于是筛上酒,和他你推我让的,谈着互相熟悉的人和事,好不欢快。
饭后,和刘回到一楼的办公室,他办他的公,我上我的网。看看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我起身告辞,并自告奋勇的说,回去时还要步行走来时的路——从学校另一端下去300米就是乡村汽车站,坐两块钱班车就能回到我的单位。朋友送我到门口,也没多说,就看我一个人沿着乡村水泥路款款而去。回到我的房间后,打开电脑,看见刘在线,于是告诉他我已到家,路上兴致勃勃的一点也不感到累。朋友回话说:“招待不周,多多包涵。”我嗔道:“这什么话?谁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