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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历史玄幻小说:使李将军遇高皇帝 第二章 密云不雨

2020-11-27 10:42:55

长安城。

黑云压城却密云不雨。偶尔几道闪电转瞬即逝。

巍峨雄壮却又古朴典雅的未央宫似乎沉浸在暮色之中,威压之气令人窒息。

宫墙四周,伟岸的羽林卫士钉子般拱卫着,乍一看,好像是一座座雕塑。

峨冠博带的王公大臣鱼贯穿行,但却神情肃穆行色匆匆。

马遂刚刚步入拱门,看到这一幕,不禁直打冷噤:莫非皇帝陛下的身体…

马遂不敢多想,硬着头皮往前走。

在皇帝刘启还是太子的时候,马遂便侍奉左右。马遂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地伺候刘启整整二十年了,也不过是个五品内侍。当然,按照汉例,吸取亡秦赵高的教训,宦官不得重用,五品已然是天大的恩典了。李广被授上郡太守,军中粮草补给屡有运送不利的情况发生,马遂便主动请缨,想赴边境军中效力,名为监军,其实毫无职权,不过是个粮草官而已。马遂原指望着能立下点功劳,抑或捞上一笔安度晚年,谁承想这李广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别说是贿赂金钱,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几个内奸宦官朋友这几年都曾经出巡边关,听说都发了不少横财,怎么偏偏自己不行呢?

马遂一边走在长长的甬道之上,一边盘算着,若是皇帝问起,要不要给李广“上一点眼药呢”?李广虽然是赫赫有名的“飞将军”,但似乎并不受重用,倘若自己在皇帝面前稍稍说上一句李广“有怨望之意”,不知道皇帝会做何感想?

“马遂!”

一个尚嫌稚嫩的男子声音令马遂惊醒,只见太子刘彻迎面而来,刘彻还只有十六岁,但却长得雄壮威武英姿飒飒,举手投足之间气度非凡。

马遂连忙下拜:太子殿下!

刘彻上下打量马遂,微笑道:听说,你从上郡来?飞将军可好?

马遂不禁暗自嘀咕:太子居然不直呼李广的名姓,可见关爱敬佩之意啊。

马遂赶紧说道:是,太子殿下,奴才是刚从上郡回来,飞将军治军严肃威名远播,匈奴也为之胆寒啊,数年之间不敢犯境,奴才这次可是大开眼界啊!

刘彻眼露惊喜之色:哦?若有时间可到东宫来一趟,我倒想听听飞将军的逸闻呢!

马遂不敢废话:谨诺!

突然,风雷突变,大雨滂沱而下,阵阵猎风吹起刘彻的袍角,更显得英气陡生。

刘彻眺望远方,静静地说道:好雨啊!天降甘霖,关中大旱可解啊!

马遂:太子心系百姓,乃我大汉之福啊!

刘彻却不再说话,轻轻挥挥手,说道:你且去吧,父皇病中犹在记挂边关情势呢!

马遂:诺!

马遂躬身低头,看着刘彻渐行渐远,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还是认了吧!

肤施城外。

李广和几名亲卫正在跨马扬鞭追逐一只麋鹿,麋鹿显然受到惊吓,仓皇逃窜,钻进了一处林子。

李广束马停止前进,手搭凉棚远望天边的浓云,不禁说道:坏了,要下暴雨了!

身边的亲卫说道:那片云还远着呢!

李广笑了笑摇摇头,回身看了看跟前的几个人:看来,我们都没带雨具,这回可是要变落汤鸡的。

大家都笑了,显然都有点不以为意。

但是顷刻之间,愁云漠漠似千军万马压境而来,紧接着,狂风陡起飞沙走石,旋即,大雨瓢泼而下,马都有点受惊了,嘶鸣声此起彼伏。

李广和大家相视一笑。

亲卫纷纷说道:将军真神了!

李广下马,命令道:都下马,不要拽紧缰绳,马若是惊了,会伤人的!

亲卫们纷纷下马,放下手中的缰绳。

雨越下越大,突然,一道炸雷似乎在耳边响起,几匹马再也承受不住了,扬蹄狂奔离去。亲卫们想要追赶,李广连忙喝止:别追了,惊马追是追不上的,待会雨停了,他们自然会回来的!

雨却是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重云压城,天似乎一下子黑了,伴随着大风肆意击打在李广众人身上。

这时,一个亲卫惊恐地说道:将军快看,是不是一只猛虎?

大家都惊骇莫名,纷纷擎出腰间宝剑严阵以待。

李广仔细向那个方向查看,只见草丛中似有斑驳之物在蠕动,看不真切。李广张弓引箭,大吼一声,射将出去。

大家齐声说道:射中了!

李广:都别动!雨要停了,稍等片刻不迟!

果然,疾风骤雨转瞬即逝,天也渐渐亮了起来。

几个亲卫连忙冲进草丛中,不禁都惊呆了!

原来,并不是什么斑斓猛虎,却是一块硕大无朋的花纹岩石,一只箭赫然射了进去,只留下箭尾部的羽毛在岩石外面!

大家呆了半天,这才有人上前拔箭,那箭似乎长上一般纹丝不动,任凭九牛二虎之力也拔将不出!

亲卫叹为观止:将军神力世所罕有啊!

大家纷纷请李广再射一次,李广轻轻地摇摇头,正要张弓,却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那几匹马竟真的回来了!

亲卫们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远处,赵破奴单人单骑绝尘而来:将军!将军!

李广这才收起弓箭,暗道:莫非军中有事?

正迟疑间,赵破奴翻身下马,倒地痛哭:将军,陛下,陛下驾崩了!

李广骇然:什么?

长安城。未央宫。

新皇帝刘彻刚刚举行了登基大典,但却闷闷不乐的样子,在高高的宫墙之上漫无目的地踱步。

羽林军钉子般兀立在宫墙之上,刘彻的到来并没有让他们动上一动。

刘彻觉得百无聊赖,走到一个比他还要高大威猛的军士身前,停住了脚步。

刘彻:你叫什么名字?

那军士纹丝不动,却朗声答道:陛下,微臣名叫李敢!

刘彻思索片刻:哦?李敢?莫非你是飞将军的儿子?

李敢吃了一惊:陛下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刘彻叹息:唉,朕虽然刚刚登基,却早就知道飞将军一门忠烈啊!你的两位哥哥,李当户和李椒分别在前元三年和前元六年战死沙场,飞将军现就只剩下你一个独苗了!

李敢脸颊的肌肉轻轻地抖动一下,强忍内心的苦痛,说道:父亲总是这样教导我们,大丈夫行于世间,效命沙场马革裹尸而还,才不枉英雄一世!

刘彻很是激动:好!说的好!李敢,朕欲将你父亲调回,为未央宫卫尉,你以为如何?

李敢惊诧不已,突然拜服于地:陛下!万万不可啊!父亲戍守边关才不枉一身武艺一生梦想啊!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彻表情痛苦:朕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可是,边疆已经无仗可打了!

李敢迟疑:陛下,您这是——

刘彻突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朕的姐姐刚刚又被送往匈奴和亲了!你知道吗?前日朕接见一个不世之才,今日便被太皇太后驱逐出长安,你知道吗?

李敢这才敢抬头看了看这位年轻的皇帝,却发现,他居然泪流满面。

李敢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些事,微臣都知道,南宫公主和亲,还有大儒董仲舒入朝,只是——

刘彻冷笑:朕意已决,召回你父亲!(刘彻亲手搀起李敢)朕知道,军中怨言四起,无不摩拳擦掌,意欲杀赴战场和匈奴人一决生死!记住,这一天,快要来了!

李敢两眼放光:真的?

刘彻微微一笑,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也没有用手擦拭,一任清风吹拂。

刘彻:听说,你们家境贫寒,飞将军得朝廷犒赏都分给了属下,到现在你们居然在长安城连个府第都没有?

李敢笑道:父亲常年在外,我住在兵营里,要府第何用?

刘彻喝道:不!朕这就颁诏,给卫尉李广一座大大的府第!这点主朕还是做得的!

李敢终于忍不住泪水,伏地痛哭:陛下之恩天高地厚,我代父亲谢陛下了!

刘彻没有搀扶李敢,举目远眺天边,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朵。

就在李广刚刚接到朝廷诏命的时候,肤施城的那座古庙突然坍塌了!所幸的是,古庙年久失修,木料早已朽腐,被埋的几十名军士也不过是一场虚惊,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居然都没有受伤。

李广闻讯赶到,看到军士们安然无恙,也不禁长舒一口气。他从怀里掏出那只“匕首”,暗道:莫非真是不祥之物?

赵破奴已然看在眼底:将军,这物件留之不祥,不如把它埋在这里算了。

李广笑了笑:若真是不祥之物,我就更不能把它留在这儿了,我老李命硬,如今又升了官,还是我留着吧!

虽是玩笑话,李广却心中酸涩。

是啊,出任长安城皇宫卫尉,的确比这苦寒之地边陲小城做什么太守强上百倍,然而,李广平生之志,却不在于富贵荣华啊!

李广戎马半生,连做梦都是在广袤无垠的战场之上厮杀,如今,这梦怕是要醒了!

军士们开始呜咽了,李广也不再说话,掏出一支长笛来,轻轻地吹响,军士们纷纷聚拢来,唱起了李广平素教他们唱的《诗经·秦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岂曰无衣,亲爱精诚,王于兴师,修我,与子同志。

一曲未了,李广已是潸然泪下。

西汉初年,高皇帝刘邦刚刚即位,考虑到连年征战民生凋蔽,所以在修建皇宫的时候,务求实用古朴而已,并没有过分追求奢华,所以未央宫虽然雄壮巍峨,里面的装潢设施却并不考究,皇帝和后宫嫔妃生活也很清苦。文景之治之后,国家财力日渐雄厚,便陆续在未央宫西北修建了长乐宫,到了汉武帝即位之时,长乐宫已经蔚为大观,并且比未央宫奢靡豪华许多。后宫嫔妃以及太后、太皇太后也都搬到了长乐宫居住。未央宫便逐渐成为朝廷的行政中心了。

李广受命未央宫卫尉,老朋友程不识将军做了长乐宫卫尉,二人幼年曾经几次合兵作战,但是后来却各奔东西,分别到边关做了太守,已经是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

这天夜里,二人终于又聚到一起了。李广拉着程不识,来到了他那座皇帝新赏赐的府第。程不识居然吓了一跳,偌大的卫尉府居然住满了军士,一问才知道,,李广居然照单全收,全养了起来!卫尉年俸两千石,也可为高官厚禄了,却养活着三四百人,想来也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府内上下没有女眷,更没有侍女丫环,就连像样的家具用具都没有。竟然更象是军营!

程不识一进门,,有些人还是程不识旧时的属下!

李广忙吩咐厨子整治菜蔬果品,然后令人搬来几十坛长安城最便宜的村釀来,在大厅之中,所有人都席地而坐吆五喝六吃肉喝酒,让这位世家子弟出身的程不识苦笑不得,却又不得不客随主便了!

一坛酒下肚,程不识已经是面红耳赤渐有微醺之意,也不禁豪气陡生,和李广斗起酒来,令李广大呼痛快。

程不识突然发现李广腰间那把黑黝黝的匕首,好奇心起,拿来把玩,又听李广说起肤施城古庙逸闻,不禁感叹不已。

程不识博学多才,仔细看了看匕首上面的符号,皱眉思索良久,惊叫道:这莫非是身毒国(注:当时的身毒国就是现在的印度,读音:juan du)的文字?我认识大儒董仲舒,跟他学过一些夷文,所以些许认识几个字,可惜他不在长安,要是他在,定能破译出来!

李广却满不在乎:破译出来又能如何?前日手紧,拿去东市想换些钱来使,居然没人要!你若喜欢,送你便是!

程不识赶紧双手奉上:此物虽怪异,但却是圣物,我可不敢夺人所爱啊!

李广接过来:什么圣物?我李广却不信这些个。

随手又系在腰间,继续喝起酒来。

程不识看了看眼前众人,不禁感慨道:将军胸怀,弟不及也!来,小弟敬您一杯!

李广一饮而尽,大呼:好,痛快!

程不识站起身来,举起酒杯,环视四众:诸位都是为我大汉效命疆场的英杰之士,不想流落至此!幸有李将军义薄云天,今日才让我得此一见,感佩之心不可言表,来,我也敬大家一杯酒!

军士们都颇为感动,纷纷站起身来(有的需靠拐杖方得站立),齐声说道:将军言重了!干!

是夜,程不识喝得烂醉如泥,恍惚之间,他悄悄地告诉李广:深居长乐宫的太皇太后窦氏快不行了!陛下一旦亲政,对匈奴政策必定更改!

李广虽然不动声色,但却双眼放光,他隐约觉得,汉匈之间决战的序幕,已经悄然拉开了!

汉武帝元光六年(前129)春,匈奴进犯上谷(今河北怀来西南),杀掠吏民无数并放火烧城,大火三日不灭。刘彻震怒,诏命车骑将军卫青、骠骑将军公孙敖、轻车将军公孙贺、骁骑将军李广各率万骑分击匈奴。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李敢早早地从未央宫当值回家,高兴地去找父亲。但是,却发现李广在内室闭目沉思,一点都没有以往即将上战场时的兴奋和喜悦。

李敢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李广睁开双眼,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眺望远方不发一言。

李敢赶紧奉茶,李广却摇摇头,叹息道:看来陛下毕竟年轻啊!

李敢:父亲的意思是——

李广幽幽地说道:匈奴骑兵行踪诡秘居无定所,若四万大军齐发,深入匈奴腹地寻找战机,或可与之一较高下,倘若分兵四路,这——

李敢大惊失色:分兵四路,便有可能被匈奴分而制之,不啻于羊入虎口?

李广看了看儿子,轻轻地点点头。

李敢急道:那父亲为什么不向皇上进言呢?父亲久在边关,熟悉匈奴战法,皇上听了,一定会照准的。

李广摇头:你还是不了解陛下的心思啊!

李敢不明所以。

李广说道:皇上这次摆明了是想让卫青立功啊!

李敢不解:啊?

李广目光悠远而深邃:卫青是皇后亲弟弟,皇上想让他立功原也无可厚非啊!李敢,你想想,四路大军在不同的方向进击匈奴,你若是伊稚邪,会怎么办?

李敢:分兵御敌各个击破?

李广摇头:不,匈奴大草原广袤无边,我们的四万人马进去,不过是撒在大河里的沙子!懂吗?伊稚邪必定会取其一路,设重兵聚而歼之,其他的三路,躲开不就行了?我们后勤补给毕竟有限,军力也有限,四路合成一股来犯,伊稚邪却是要掂量一下了,若是这样分兵四路,不啻于送上门的四盘菜!全吃掉咽不下去,先吃一盘再说!

李敢恍然大悟,旋即惊恐万分:那,父亲岂不是凶险无比?卫青初上战阵寂寂无名,匈奴人自然不会理会,公孙敖、公孙贺也不过是易于之辈,父亲素有飞将军威名,只带一万骑兵进入草原,匈奴必定重兵相向啊!父亲,这,这可怎么好?

李广惨然一笑:我的一万精骑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以一敌五绰绰有余!

李敢迟疑片刻:那,那伊稚邪若是以十万大军合围呢?又当如何?

李广不再说话,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容。

未央宫宣室外。

程不识在来回踱着步。

这次四路大军出征,虽然没有他的份,可是,他和李广英雄所见略同,已经察觉到皇帝战略失误,不禁很是抽搐。

他太了解李广了,李广就算是知道此次出征凶多吉少,他也肯定不会向皇帝进言的。李广豪气干云,倘若自己真的能够引来匈奴重兵围困,这样反而牵制住了匈奴主力,那么,其他三路军马就容易建功。大汉朝廷,太需要一次胜仗了,哪怕是局部的胜利也好啊!

可是,万一李广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看看眼下朝廷军队中的将领吧,有几个能够独当一面的?

卫青是外戚,因为是骑奴出身,待人接物都是唯唯诺诺一团和气,究竟有没有真本领,现在还看不出来;公孙敖和公孙贺资历尚浅,虽然经历过几次小的战事,但是显然气度太小,年少得志都有些轻狂,根本不可能成就什么大事!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向皇帝进言吗?还是去提醒一下李广?

程不识叹息不已,李广久历战事,战局了然于胸,自然用不着自己去多嘴,可是,向皇帝进言该怎么说呢?对于这位少年皇帝,程不识还猜不透啊!

程不识心如乱麻,正沉思间,却被刘彻看见。

刘彻:程将军!

程不识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刘彻已经近在眼前了,赶紧匆忙跪了下来:陛下!

刘彻仔细打量程不识:早看见你在宣室外来回走,既有事,何不进去奏朕?

程不识迟疑一下:这,陛下,末将其实——

刘彻脸上是琢磨不透的笑容:你,见过李广了?

程不识:没,还没呢。陛下——

刘彻摆摆手:你不必说了!朕已知晓。

程不识狐疑:哦?

刘彻:你以为朕是何等人?不过,此次出兵,朕再三思量,只能这个打法,你明白吗?

程不识沉吟,没有说话。

刘彻:程将军,你和李广都是老行务了,有久在边关作太守,难道不明白吗?若要重创匈奴主力,我大汉朝廷就得出动起码二十万精锐骑兵才行!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啊!

程不识恍然大悟:陛下,末将明白了!

刘彻:你明白就好!李广呢?不消说吧?这次,朕是摆明了让李广作饵,吸引匈奴主力,其他三路即便是略有建树,稍稍教训一下匈奴,朕便心满意足了!毕竟,他们火烧上谷,焉有不惩戒的道理?唉,原本想,姐姐和亲,能换来十年太平,十年之后,我大汉若不全歼匈奴,朕枉为人君!

程不识抬起头来,发现刘彻棱角分明的脸庞之上,居然挂着两行清泪,不禁感慨万千。

程不识:陛下宏图远略,臣感佩莫名啊!

刘彻长长叹息:只是,飞将军此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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