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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视 厉害啊!想不到中国文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渗入西方

2021-08-11 16:24:18

平视   | 用平常心看视界 点名关注


周小平微信内容团队

作者 | Sasha Wu 原创


不止一次在《新闻联播》播出的国外画面里见过印着喜羊羊的儿童书包的举手;


不止一次听到风靡世界的IPhone和中国富士康连在一起的举手;


不止一次在国外买到“Made in China”的举手。


如果你都举了手,请你试着想象,当中国制造业在世界上流通的影响,有一天换成了“Wrote in China”,那我们的中华文化会是怎样的辉煌!


近日,关于外国人爱读中国网文的消息在网上引起热议。一些中国网文在国外的受欢迎程度,居然不下于国人对美剧英剧的狂热!


这些小说,包括《盘龙》、《我欲封天》、《星辰变》、《吞噬星空》《、斗破苍穹》、《斗罗大陆》等,在国外网站上的书评非常多,网络评分也很高,很多外国人看了中国的网文之后大呼相见恨晚,不停地催促翻译者更新,因为沉迷得太深,甚至一度出现过失足青少年看了中国网文戒掉毒瘾的案例,简直是欧美国家解决青少年毒品泛滥问题的希望!


《斗破苍穹》更新到四五百章时,心急的外国友人们正在催更,国外网站评论的画风如下:



其实中国的小说被翻译成英文并在国外传播,是很有段时间的事儿了,只不过最近才发展出规模被国人注意到而已。


 

最初的翻译者是在中国的外国留学生,他们接触了中文原文的小说,发现了这些网文无法抵挡的魅力——说网文感觉不太准确,因为最先是金庸、古龙等的武侠小说,接下来才是这些年在网络上流行的武侠仙侠、玄幻修真等类型,但外国人无法明确区分,所以笔者在这里统一用网文来代替——这些老外对中国网文的热爱达到了一种不可自拔的程度,觉得这么好看的中国小说在国际上居然默默无闻,太暴殄天物了!


于是就开始自发地翻译一些网文,供国外读者观看讨论。


后来读者越来越多,翻译出来的作品知名度越来越高,慢慢形成了专门引进翻译中国网文的网站或论坛,比如WuXiaWorld、spcnet和reddit里的翻译小说圈。其中最出名的是WuXiaWorld,专门翻译起点文,中文名就是“武侠世界”。



 

“WuXiaWorld”创办于2014年底,目前是世界上最大的中国网文译本的资源区和讨论平台,每天大概有300万浏览量,活跃成员超20万,来自世界上150个国家和地区。还有14个翻译团队,主要包括华裔、新加坡人和美国人。


可能你对300万这个数字没什么概念,国内最大的小说阅读网站起点日均浏览量也不过58万,也就是说光凭浏览人数,“武侠世界”现在比国内的起点、晋江、逐浪、纵横都更牛!


将网文翻译成英语,工作量之巨大是大家都知道的。一部网文的字数动辄上百万,而翻译它们都出于外国人自愿!如今,翻译的方式逐渐成熟,集资成为主流:每个催更的人给点钱,超过五十美金就有优秀的译者愿意翻译接下来的章节。就这样,卷帙浩繁的网文整部整部的被外国人翻译过去了!


外国读者最初非常非常小众,大多是从日本轻小说过渡的。频繁地接触过翻译体,使他们对东方文化的接受度很高。而看过中国网文后,读者圈赞誉有加,甚至有美国朋友表示:英语小说,哪怕是《哈利波特》,也根本不是其一合之将!


为什么被我们认为是快餐文学的网文会被外国人高度评价?


在我们看来,这种东西就像是煎饼果子或榨菜,在中国都难登大雅之堂。可能大家对娱乐方式有什么误解,我在这里解释一下。


国人追捧外国的电影电视剧,无非是因为我们国家的技术短板和广电的束缚。可是说起讲故事这种娱乐方式,中国就比不上外国?是我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跟不上?还是我们的情节构思和文字锤炼比不过?那可不是。五千年来的文化底蕴,使得中国人不管是写修真、玄幻、还是仙侠,都有非凡的历史素养和天马行空的创造力。这些在外国人看来是无法想象的。


《冰与火之歌》、《哈利波特》,背景架构都凭空捏造,所以很多细节并不能追根究底,只能一笔带过。而中国的故事,修仙中的一些道教、、门派,却能追溯到几百上千年前的真实历史,其世界架构,比如修仙世界就出现了完整的系统架构,不管是从修炼的等级,筑基期、炼气期、结丹期等,还是整个修仙世界的经济结构,一颗上品仙石兑换多少下品仙石都有明确的规定,相对来说,中国网文构造出的世界,层次更深范围更广,从而使作品规模宏大又细致入微,国外小说拍马难及。


对于网文的主角“龙傲天”们,外国人也青睐有加。他们对沧桑颓废的废材主角和漫威出品的好人主角都审美疲劳了,“龙傲天”们拯救了他们的审美观。主角总是积极向上,坚定不移,打破阶层界限,一路高歌猛进,最后走上人生巅峰,而在西方文化里,冲破界限的很少,人就是人,不可能成为神。还有对人生的规划和努力勤奋,他们的主角也远不及“龙傲天”们。


西方英雄到最后都是正面的,而中国的网文却模糊了这个界限,主角的处世之道不是非黑即白,他们更会变通,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和西方人迥然不同。所以网文一出现就横扫他们的三观,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网文这种“爽文文化”,流传广易上手,还具有世界性。西方称之为“地摊文学”,《哈利波特》就属于这一类型——多少人看《哈利波特》是为了欣赏文学艺术性?中国的“爽文文化”在历史的发展中从未断过,《三国演义》最初也只是在民间流传的说书人的段子,最后才被饰以文藻,成为经典名著,变身上流文学。


中国屈辱的近代因为坚船利炮的打击,失却了文化自信,知识分子一度丢掉了所有文化家底,饥不择食地吸收外来文化,学俄国学日本学英国学美国,最后邯郸学步,搞得自家上流文学自此杳无声息。


通俗文化却被保留了下来,随着现代社会的稳步发展,生命力逐渐旺盛。这得益于通俗文化的门槛不高——只要能识字能打字。教育和网络普及后,网文经过中国这个全世界最大的阅读市场的优胜劣汰,不断更新换代,跟养蛊一样,在国内形成更具有竞争力的商业模式。所以也难怪一旦出现了文化外溢的出口,这些从14亿人民的市场里冲杀出来的庞然大物,对于外国民众来说就跟决堤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



虽然文学价值不高,但毋庸置疑,网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的近况:


那些积极向上勤劳勇敢的主角,不就是中国大多数年轻人的写照?而网文的出口,何尝不是借助了中国不断加深的影响力的东风?寻求复兴的古老大国,、经济、军事都在崭露头角,接下来要发光的,就是文化。网文,在本国国民还抱着自卑的心态以为拿不上台面的时候,它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中华文化输出的急先锋。



 

当然,在传播文化这个方面,我国还是个刚起步的孩童,最先也是最难的,就是要解决文化屏障。在Reddit上有个讨论帖叫“起点什么时候推出英文版”,外国人翘首企盼打通文化屏障,但因为中华文化实在太博大精深,翻译者有时很难找到合适的英文来表达中文的意思,诗词歌赋更是难度激增,典故多如牛毛,往往在每个章节之后还要做大量注释。就连中文的标题,也无法恰如其分地翻译,后来直接用中文拼音。


话不多说,各位试着翻译一下《诛仙》开头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能明白难度系数。所以虽然世界急切地想倾听中国的声音,目前也只能干着急。



在亚洲,情况就不一样了。东南亚已经按捺不住洪荒之力了。最先沦陷的是同文同种的台湾地区,《盗墓笔记》长期占领阅读量榜首。越南公开禁止中国的网文在其境内的传播,因为青少年看了之后就跟我们国家中韩流的毒一样,脑残粉一大堆。其它中文作为半官方语言的东南亚国家,一旦网文迟迟不更新,往往就能促使他们的国民特别是青少年开始自觉学习中文。


你以为中国是花了多少年才使得外国人对学习中文感兴趣的?


别的不说,就说说我们的邻国韩国,作为中华文化圈里被熏陶得特别彻底的一个国家,它以前一直是我国的小跟班,当时中国被称为宗主国,韩国日本等都是我们的藩属国。以家庭为建制的封建社会,宗族关系极为严明,藩属国对宗主国的敬仰憧憬亦步亦趋那可不是一言就可以概括的。


可是就在上个世纪,韩国紧跟日本俄国,势要脱亚入欧,对使用了几百上千年的汉字引以为耻,文字全部,连当时的首都“汉城”这个为了纪念和中国紧密关系的名字,也被改成了首尔。对于整个中华文明来说,该是怎样的奇耻大辱!


可能跟看到“Made in China”一样,很多国人会以为这个不过就是我们最低级的东西流传出去了而已。网文不过就是些垃圾,就算在国外流传广泛,也没有什么用。这就太妄自菲薄了,文化这种东西,都是潜移默化的,如果连存在感都没有,那才最可怕。


虽然中国网文在外网的阅读量蒸蒸日上,但还是比不过日本的轻小说,一是因为它本就更早闯入英语国家的视野,二是因为日本有很多仁人志士,为了推广本国文化,积极参与到了翻译大军中,不像现在中国的网文还靠着华裔和学过汉语的外国人挑大梁。


我们国内还未将其认真重视起来,所以尽管相比以前好了很多,我们的文化推广之路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尤其希望更多的国人找回文化自信,积极推广中国文化的影响。年轻人学好外语不要只是为了在本国应付考试,更要以推广本土文化为己任。


期待“Wrote in China”影响全世界那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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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Sasha Wu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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