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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折叠:披着科幻外衣的现实讽刺小说

2022-05-28 09:04:40



北京这次又火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个别姿势”,而是因为一部中短篇的科幻小说——《北京折叠》。80后的郝景芳凭借它获得了今年的雨果奖,还力压了获奖热门斯蒂芬金的《讣告》。这确实是不小的惊喜,毕竟斯蒂芬也是科幻届的翘楚,不过他写的多是科幻推理类型,从立意上似乎是输了。


这倒不是我们第一次拿这个奖,在去年的“雨果奖”上,中国作家刘慈欣凭借科幻小说《三体》获最佳长篇故事奖,成为亚洲人中首次获得雨果奖的作家。此时的《北京折叠》,彼时的《三体》,总觉得后者比前者高出一整套《卫斯理》。

 

还真别说没可比性或比的不合适。那就看刘慈欣的中短篇小说集《2018》,单拿出一篇都是让人回味无穷、震撼无比,无论概念还是文学造诣,《北京折叠》还是输了。

 

不过乐观地说,这似乎又是中国科幻作品的一个巅峰,或者更形象的说法是,一个科幻作品的爆发点。人们的注意力终于从流行言情或推理侦探等快文化题材,转移到了科幻上。

 

不乐观地说,去年《三体》得奖,大家只是弹冠相庆,因为一些物理理论和空间定义,真正理解的人并不多,外行只能看看热闹,说多错多;而今年可谓是万人空巷,不得不说《北京折叠》这样的软科幻,内容简单语言直白,更重要的是,文内充斥的阶层冲突能够引起当下很多人共鸣。

 

《北京折叠》的情节并不复杂:22世纪的北京被分成了三层空间,不同的人占据不同的空间。第一空间,是不到人口8%的权富阶层;第二空间为30%的中产阶层;第三空间生活着以垃圾工为主的大多数贫民,超过人口的60%。每48小时作为一个周期,按照不同比例分配给不同空间,越上等的人拥有更优渥的生活和时间,可以任意操控世界的转换。


小说里,身处第三空间的主人公老刀,为了给捡到的女儿挣上幼儿园的钱,从第三空间到第二空间和第一空间“走私”了一回。因此,他目睹了第一空间到富太太对第二空间的才子的背叛。由此可见,空间的级别越高,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却越淡薄。在穿越过程中,文章以老刀的视角描绘了不同空间生活的基本状态。


情节是很单薄,那么只能拼概念了。然而,这样的反乌托邦设定却相当常见。举两个例子,一部电影《雪国列车》,一部动漫《进击的巨人》。《雪国列车》将阶级分化设定在不同的车厢中,由低到高层层压迫,让生活在最底层的主角从后向前突击;《进击的巨人》因研究生化武器而造成人类突变成食人的巨人,人们被巨人包围在三层高墙之内,越往中心越是权贵阶层。


相似的世界等级分化,不同的在于,《北京折叠》以物理的手法呈现“折叠”二字,以此凸显“折叠”二字所带来的科幻概念。然而,在哪儿爬起来就会在哪儿再跌倒,这个“折叠”虽然是一个巧妙的比喻,但却让人觉得缺乏科幻理论支撑,显得十分单薄。


关于北京三个空间的折叠过程,作者是这样描述的:


“转换开始了。这是24小时周期的分隔时刻。整个世界开始翻转。钢筋砖块合拢的声音连成一片,像出了故障的流水线。高楼收拢合并,折叠成立方体。霓虹灯、店铺招牌、阳台和附加结构都被吸收入墙体,贴成楼的肌肤。结构见缝插针,每一寸空间都被占满。”人会躺在胶囊里,吸入催眠气体,东西也会被罩住。


看到这里,不禁要问:这样的胶囊如何在压缩的空间中保护人的血肉之躯呢?难道是躲进了另一时空?如果有另一时空存在,那为何不在此安置人类?如此体现两个时空的交错也十分草率。所以,《北京折叠》只能作为一种软科幻,科幻理论并不够深刻,也很经不起推敲,郝景芳靠这个拿科幻奖估计自己都有点意外


不过这种简单的真实倒也有一丝深刻在里面。它所展示的不是主角如何自我意识觉醒,并进行自我实现,而是比剥削更剥削、比压迫更压迫的,无意识和不反抗。第三空间的人们连被剥削的理由都没有了,空间的存在也只是为了“安放”他们,让他们无法参与社会经济的运作之中,这是《北京折叠》细思极恐的地方。


所以,在我看来这只是一部披着科幻外衣的现实讽刺小说,即便颇有深度有寓意,另外这部作品获奖很大的功劳还要算到翻译者刘宇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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